柔水百色。

一切随心。

现有更新不定时。
目前短篇为主。由脑洞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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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利亚/雪兔组]Cyclic Fate(下)①。

·这章跟雪兔主线没有多大牵扯,基尔只活在对话中【。

·然而不讲的话这段剧情就不完整啊啊啊!

·所以为什么我要去写CP向_(:з」∠)_干脆写正剧向好了!

·什么,你说独子分?没有的事!我是铁铁的独伊亲子分!于是超不要脸地占tag【。

·啥?问我费里在哪?这个等Assassin篇再解释好不好【。

·前文走这里→[上] [中]

——。

在纽约这座日新月异的城市,历史往往迅速湮灭在汽车扬起的尘灰和鳞次栉比的大厦里,被基尔占据了大半的日子里,我很少有空暇来回忆两百年中的记忆。除了基尔和暂时作为邻居的琼斯,只有一家咖啡厅能让我难得回忆起过往的两百年的时光。在清醒的日子,基尔会在我的陪同下在那里工作一下午。我是以圣杯战争参与者名义留在了纽约,家族的支持使我完全不用担心生活费用,不必像柯克兰一样强迫自己习惯上班族朝九晚五的生物钟,陪同基尔去咖啡厅坐上一下午大概是我唯一的消遣。

基尔对这份工作十分看重,在他难得保有自己意识时间里,大部分花在了这家咖啡厅里。不得不说这令我很不满,然而我也明白,在这件事上基尔绝不可能作出让步。

因为那家咖啡厅的店主,是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够让基尔在实现愿望之后继续留在这里,大概就只有这位贝什米特家的遗孤。基尔很不喜欢我这样称呼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在他多次警告之后,我再次这样称呼路德维希时,基尔眯起了眼睛看向我,眼神犀利如同利刃:“注意你的措辞,伊万·布拉金斯基。只要本大爷还存在一天,阿西他就永远不是孤身一人。”

基尔称呼我的全名时,表明他是真正地对我动怒了。但事实上,那时的我同样怒不可遏。路德维希在他的心里永远是第一位,这是我在两百年后依旧不能够接受的事实。基尔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后,他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更加在意,让我嫉妒得发疯。

“亲爱的基尔,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呢?”我问那个我深爱了两百年的人,基尔仍然眯起眼睛打量着我,贝什米特家族骑士的高傲和凌厉显露无余。我捏碎口袋里的宝石,魔法阵在房间里次第显现,没有开灯的房间被魔力照得亮如白昼。

这是我唯一一次在基尔清醒的时候动用“冬将军”,他也没有反抗,被“冬将军”吊在半空的时候,那双红色的眼睥睨着我,充斥着的是我最喜欢的,傲视一切的眼神。

我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问他:“记得在一百年前,我是怎么留下你的吗?基尔,当时我真的很伤心。安娅·布拉金斯卡娅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她的恳求却不能把你留下来。最后让你留在这里的,竟然是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那个在两百年前就应该死去,靠着圣杯的力量才活下去的你的弟弟。

一百年前在圣杯下许下愿望的英灵本应在当时就湮去,他的愿望已经实现。记忆里的我是如何伸出手去抱住他逐渐消失的身体,试图留下那个即将湮灭的灵魂。

基尔是爱我的,但这份爱不足以让他执念到再停留在英灵王座一百年,等待下一次圣杯战争开始。

于是在最后,我对他说,你想不想再见到路德维希·贝什米特。我还可以再活很多很多年,一旦路德维希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会第一个杀掉他。你了解我,我会做到的。

如果爱不够深,那就让恨更加烈。

我至今鲜明地记得基尔当时弥漫在眼中的不可思议和瞬间迸发出的狠厉,我对着他笑着挥了挥手,他的身形的最后一丝轮廓化为一缕尘烟弥散在空气里。

然后我听见叮铃一声清响。

那是一枚铁十字,贝什米特家族骑士的勋章和荣耀。我蹲下身去将那枚铁十字捧在手心,吻了吻它散发着浓浓血腥味的金属表面,然后轻轻开口:“一百年后见,基尔。”

不过,在再次见到基尔之前,我先遇见了路德维希。

他是由瓦尔加斯带到我的面前的。在“被放弃的圣杯战争”开始的十年前,我在深夜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回到房间,迎接我的是无懈可击的结界和抵在脖颈上的蝴蝶刀。那把武器昭示出来者的身份,我举起手表示屈服,这是我对上一任Berserker萨迪克·阿德南都没有做出的让步。

“真是怀念呢……大概一百多年没有见到了吧,瓦尔加斯先生。潜伏的技巧还是一样的出色呢……”

“闭嘴,大鼻子熊。“耳边传来的是瓦尔加斯兄长的怒喝,虽然声线带着颤抖,但他极力地作出威慑的凶狠模样。我从喉间滚出两声低笑,在脖颈上的蝴蝶刀倏然袭击到面前时,弹出了袖袋里的宝石。

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裂声。迸发出的魔力爆炸把我和罗维诺·瓦尔加斯都冲弹到了墙壁上,结界削弱了针对其主人的攻击,我也利用了这一点,仅仅受了轻伤就和瓦尔加斯拉开了距离。

如果被身处自身结界的Assassin接近而无法脱身,除了同归于尽,没有更好的摆脱方法。Assassin并非正面作战的Servant,压制住瓦尔加斯的方法是直截了当的猛烈攻击。魔法弹在刻印闪烁的同时接连弹射出去,结界对威力的削弱无伤大雅——我的目的是限制住瓦尔加斯的行动,完全控制的可能是不存在的,毕竟瓦尔加斯兄弟是圣杯战争的历任Assassin中,闪避和防御能力最高的Servant。

这些干扰对于瓦尔加斯来说如同儿戏,性格怯弱的他惧怕着受伤,自然将躲避这项技能炼就得炉火纯青。我看着他的身影迅捷地逼近自己,抬起了手掌,连我自己都可以感觉到嘴角弧度的上扬。

“罗维诺!停下!”

突如其来的惊呼让罗维诺·瓦尔加斯停下了动作,然而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我已经对“冬将军”下达了命令。锁链碰撞的清脆响声响彻了整个空间,被“冬将军”锁住的罗维诺·瓦尔加斯吊在了半空,用一双被眼泪沾湿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你可贵的勇气令我刮目相看,瓦尔加斯先生。”我走向被吊在半空中的英灵,他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我可以认定那是由于他的恐惧。瓦尔加斯在半夜里闯入布拉金斯基家族的本宅可谓是他做出的最愚蠢的举动,然而在刚刚那道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明白了他的目的。

有一道身影从结界的阴暗处逐渐显现,那个人的脸我并不陌生。在两百年后我再次见到了幼年时候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脸庞还未脱去婴儿肥,不过严肃的表情已经有了长大之后古板严谨的影子。

我笑着和他打招呼:“我一直以为在结界里的第二种魔力是另一位瓦尔加斯先生的,虽然我很疑惑瓦尔加斯先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圣杯战争还没有开始不是吗?不过我猜错了,毕竟你的出现比他们更让我感兴趣。看起来你还记得两百年前的事,那么首先是朋友的例行问候……好久不见,贝什米特先生。“

“客套就不必了,”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来拿回属于贝什米特家族的东西的。“

啊啊,又是那番讨厌的论调。从两百年前开始我就厌恶着他伪善的论调,在现在那种厌恶更加深厚。

特别是他的目标,是属于我的东西。

“贝什米特家族在两百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哦。”我提醒着那个身高目前只达到自己腰部的男孩,“你就是贝什米特家族唯一的幸存者。”

“请将我兄长的圣遗物交还。”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退怯,即使是与基尔截然不同的性格,贝什米特家族骨子里的顽固和倔强依旧根深蒂固。我皱起眉头,表示自己的耐心所剩无几,“现在离开这里,我可以看在基尔的份上当作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在害怕,布拉金斯基。”他的嘴角抿成一条刚硬的线条,说出的话语也十分冷淡,却刺耳至极,“你不信任兄长。”

“我爱他,可是那不代表我信任他。贝什米特,你也别忘记是谁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魔力乱流的波动一道道地划过我的脸庞,“冬将军”发出了嗡鸣声响应着魔力的号召,下一刻他就会在我的命令下直接抹杀掉路德维希·贝什米特的存在。然而那碍眼的刚硬依然停留在贝什米特的脸上,他用平淡的语调一字一句地阐述着:“不需要急着动手,布拉金斯基。我无意干涉兄长的决定,我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你会物归原主。“

“他是我的,贝什米特。”我压低声音,对路德维希·贝什米特轻轻说道。“冬将军”松开了罗维诺·瓦尔加斯,而将所有的尖刺都对向了贝什米特家族的最后幸存者,他的表情终于有了改变,不过取而代之的不是恐惧,而是愠怒:“对兄长放尊重一点!你已经束缚他太久了!”

我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他是我的,贝什米特。”

一把蝴蝶刀从远处掷来,擦过了我的脸颊。我抹掉了颊边渗出的血丝,眯起眼看向刀的来向。罗维诺·瓦尔加斯已经站到了路德维希的身前,咬着下唇对他发火:“土豆混蛋你疯了吗!我早就提醒过你这家伙很危险!”

“可是兄长他……”

“闭嘴啊混蛋!啊啊啊啊我就不该答应那个混蛋弟弟帮他来照看你!你别动!”

瓦尔加斯再次做出执握着武器的姿势时,魔力粒子以一种诡异的流向向他涌去。瓦尔加斯从未在别人的面前展露过自己真正的武器,倒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只是据说这把武器,他们兄弟都无法完全掌控。

路德维希的魔力现在还不成熟,瓦尔加斯显然是孤注一掷想要从这里逃脱。本来的潜入者现在转变成为了逃亡者,瓦尔加斯和贝什米特所作出的决定真是荒唐到令人发笑。

“你们本来可以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可以勉强允许你们像蝼蚁一样活着。”魔法阵在面前徐徐延展,我不会愚蠢到让瓦尔加斯有召唤出完整宝具的机会。在魔法阵中凝结的冰棱尽数射出之时,瓦尔加斯手中的刀燃起熊熊的火焰。

冰棱被高温迅速融化,瓦尔加斯干净利落地起手,被火焰附着的刀刃将冰棱全部斩落。

他的力量不正常。

认知到这一点的我张开了结界,“冬将军”曲绕在了我的身边,尖刺对准了执着火焰刀具的英灵。所有魔力攻击的焦点汇集在了瓦尔加斯的身上。

“你这个混蛋的‘冬将军’我是知道的,它现在除了束缚行动之外没有任何作用。”瓦尔加斯将刃尖对准了我,眼瞳被火焰映照得耀眼明亮,那是我第二次窥见瓦尔加斯眼中的奇异的坚持,在两百年多后这份坚毅重新在他的眼中灼灼燃烧,“我和这把火陨刀,都不具备神性。你们这群混蛋全部都麻烦的要死…但我必须得遵守对我那混蛋弟弟的承诺。”

火焰吞没他们的时候我只是平静地看着那团燃烧的烈焰,待烈焰消退之后他们早已消失踪迹。我站在漆黑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挡住了莫斯科冬夜清朗的月光。

“他们来找你了呢,基尔。”我拉开窗帘,巨大的落地窗后是被月光笼罩着的阳台,我走过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手指不由自主地覆上了胸口的位置。

那枚象征着贝什米特家族荣耀的铁十字,镶在了我的胸口。

“不过没关系,”我低声喃喃,惧怕吵醒沉睡在胸口的灵魂,“在你醒来之后,我不会阻止你去见贝什米特……因为当你怀着仇恨作为Berserker苏醒之后,能依靠的只有我。”

——。

我写完之后脑海里的四个字:子分好帅【。

所以说伊万从一百年前开始就在下一局很大的棋: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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