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水百色。

一切随心。

现有更新不定时。
目前短篇为主。由脑洞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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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利亚/异色独伊]幕末纪事[零、壹]

·借用幕末明治维新背景,军人爱因斯×花魁卢西。

·OOC有,大多数设定架空,背景有一定历史依据。异色私设。

·坑不坑……我不知道_(:зゝ∠)_。

[零]

爱因斯借着黑暗的掩护,拐进了临近的一条深巷。紧随而来的杂乱脚步压过了他急促的喘息,然后在下一秒他屏住了呼吸。他蹲下身将身体藏在了黑暗中,紫红色的双眼注视着巷口的一举一动。穿着青葱色羽织的夜巡队从巷口急速跑过,木屐敲击地面的清脆响声嘈杂而紊乱,为他的隐藏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脚步声渐行渐远,爱因斯吐出肺中浑浊不堪的空气,放松后席卷而来的疼痛引起他的一阵咳嗽。他咬住牙根将接下来的呛咳堵在咽喉,以防咳嗽声招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片区域不会有人比夜巡队更加熟悉,不久后他们会再次巡查到这里,在此之前他必须离开这里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

站起身的时候眼前骤然被黑暗笼罩,爱因斯趔趄了一下撑住了墙壁,大口大口吸取着氧气试图让混沌的大脑保持清醒。军装外套系住的部位还在涓涓流着血,侧腹的伤口灼烫至极。在被划伤的时候他迅速脱下外套裹住伤口,否则一直滴落的血迹就会暴露他的行踪。

他是临时接到勘察任务,防身的武器只有一把匕首,被夜巡队发现的时候他只能奋力逃脱。他擅长的是近身搏击,而同一支装备着冷兵器的夜巡小队肉搏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这片区域临近花街,他故意朝着灯火辉煌的花街逃跑,然后在中途躲在了拐角的深巷。逃跑时会下意识地冲向人群密集的地方,这似乎是普遍的一种认知,或多或少也转移了夜巡队的注意力,所以夜巡队目的明确地朝着花街的方向追去。

不过就算暂时摆脱了追兵,他的处境并没有多少好转。这里离他的驻地距离不算短,要在侧腹受伤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回到驻地,本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更不用提还要躲过随时可能折返的夜巡队。

“可恶……”

爱因斯咬住牙根狠狠地咒骂了一声,侧腹的伤口在刚刚的疾跑中似乎变得更加严重,血腥味愈发浓厚地在狭小的巷道之中蔓延开来。在静谧和黑暗中,视觉被严重蒙蔽,但听觉和触觉更加灵敏,狭窄的巷口灌进冷风,大量的失血已经导致他的体温急速下降,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驱使无力的双腿向着巷口走去。

必须抓紧时间逃脱这里。

脚步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再次响起来的。这次的脚步声明显要弱很多,爱因斯判断出来者只身一人。即使是这个状态下他也有很大把握控制住对方,所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抽出匕首,在脚步声逐渐清晰时冲向巷口。

虽然伤口严重影响了他的行动力,军人的天性和素质依然是他最锋利的武器。刀尖在来者出现在爱因斯视野中时就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他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臂将人拖进巷中,果断地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出言威胁:“别动,也别出声,不然我会割断你的喉咙。”

对方很是听话,安静地站在原地,抬起手做了几个手势。借着月光爱因斯看清了他的动作,那是花街通用的手语:“你需要我做什么?”

看起来这只猎物十分冷静,这不是个好兆头。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保持理智和冷静的人难以控制,但是爱因斯此时没有更多的选择,他需要一个能脱离危险的机会。

爱因斯还没有回答,那个人又“说”:“你受伤了。”

与猎物过多交流不是明智的行为,爱因斯把匕首继续往那人的脖颈推进一分,对方的血液从他的手背上滑落下去,他凑近那人的耳边:“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现在只需要带我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对方沉默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匕首并没有从对方的脖颈上移开,在确认安全之前这个人不能脱离他的控制,而在那之后这把匕首就会干脆地了结他的生命。这算是帮了他一个忙的回礼,他不会让他死得太痛苦。

然而接下来局势的扭转让他措手不及。对方的身形纤细,打向他伤口的拳头却迸发出了与他外形截然不符的力量。猝不及防的攻击让爱因斯一直用意志抵御着的疼痛再次爆发,怀中比他略矮的身体灵巧地脱离他的钳制,然后扣住他的手腕干脆利落地攻击他的内关穴,蔓延而上的酥麻迫使他放开了手中唯一的武器。

对方夺过他的匕首甩了个漂亮的刀花,抬起脚踹上了他侧腹的伤口。翻天覆地的疼痛和失血的眩晕击垮了爱因斯这个意志坚定的军人,在眼前被黑暗完全覆盖、意识飘离之际,停留在他脑海中的,是一朵朵盛开的妖冶紫菊,以及那个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我玩匕首的时候,你大概还在泥地里打滚呢。”

那是和紫色雏菊一般妖艳华丽的声线。

[壹]

爱因斯闻到了浓烈的熏香味道。

过于浓厚的香味让他本就不甚清醒的头脑更加昏沉。侧腹是火辣辣的疼痛,胸口沉闷得厉害,身体像是溺在深海里一样浑身无力。左边的手臂被某种重物压着,流动不畅的血液堵塞在肩膀,他尝试着动了动左臂,针扎一样细密的麻痛感迅速蔓延开来。

他费力的睁开眼,入目的是一重深紫色的帷幕,描金的细线绣着大朵大朵盛开的雏菊。而当他目光下移,寻找到他左臂酥麻的原因时,这个一向自诩心理素质十分强大的军人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了怀疑。

虽然只和他有一面之缘,爱因斯还是从对方浅棕色的发色和身形确认了他就是昨晚自己劫持威胁的对象。

自己的劫持对象睡在身边对爱因斯来说也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只是这个人身上未着一物,脑袋还枕在自己的左手臂上,闭着眼安然地沉睡着。爱因斯从未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但他数年的从军经验让他立即决定了下一步要做的事: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手边并没有什么武器,所以爱因斯选择了简单利落的解决方式。他抬起未被限制行动的右手,然后伸向了手臂上那个人的脖子,对方白皙的脖颈上还围着一圈纱布——这是他昨晚的杰作。

不过在他抬起手臂的那一刻就有冰凉的刀刃贴上了他的脖颈,对方仍然闭着眼睛枕在他的左臂上,手里握着的匕首也安稳地抵在了爱因斯的颈边:“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救命恩人?”侧腹伤口的疼痛还提醒着爱因斯昨晚他是怎样被这个人落井下石的,“在别人伤口上补上一脚的‘恩人’?”

最后两个字爱因斯咬的格外重,那人听了就躺在他手臂上轻轻地笑,手腕一动已经在爱因斯的脖颈上划了一刀。这疼痛比上侧腹的伤口只是九牛一毛,爱因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人坐立起来,缓缓睁开眼睛:“礼尚往来。”

他的眼眸是艳丽的血红色,与他白皙的肤色十分相衬。那人用手指抹了抹刀刃上残余的血液,将沾有与他眼眸同色的液体的指尖凑到爱因斯的眼前:“这个颜色漂亮么?”

爱因斯沉默着没有应声,那人似乎也没想得到回应,把匕首丢在了爱因斯的脑袋边,然后从他身上直接横跨过去下了床。床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紫色的振袖和服,矮几上的香炉袅袅升起轻烟,华美的衣物染上了沉郁的香。他取下和服披在身上,腰间用织锦带松松一系,动作一大那束缚就能轻易地松垮下来。

那人转过身走回床边,振袖和服袒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口的肌肤。他点燃香炉边搁放着的长杆烟斗,烟草燃烧后散发出的气味与沉香搅在一起,拧成一片沉闷的烟雾。他执起烟斗啜吸一口,吐出的烟雾聚成一片更浓的雾霭,精致的面容模糊其中。

整个过程中爱因斯始终保持着平躺在床上的动作,看着自己原本的猎物悠闲地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身体的损耗短时间恢复不到足够应付面前这个家伙的程度,和爱因斯不同,面前的人擅长的是利用技巧来控制对手,这恰恰是他十分棘手的类型。直接逃脱的可能性不大,在这种情况下正面对抗吃亏的是自己,不如静观其变伺机而动,至少现在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杀人灭口的意愿。

于是爱因斯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站在床边抽着烟草的人:他眯起眼,惬意地在昨夜挟持他的凶手面前抽着烟。窗户透射过熹微的天光,间或响起的清脆鸟鸣拉开一天的序幕。

那人在桌角敲了敲烟斗,烟灰簌簌地落到地上,火星扑闪着忽明忽灭。他微眯的血红色双瞳在略显暗沉的晨光中折射过一片亮光。

“九点之前你必须离开,那之后我有事情要做。”他说,“然后,我的名字是卢西安诺。”

——

说好不开长篇所以这是中长篇【bu。

卢西的话感觉很适合花魁这种有些邪气但不失帅气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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