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水百色。

一切随心。

现有更新不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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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利亚/异色独伊]幕末纪事[贰]

·借用幕末明治维新背景,军人爱因斯×花魁卢西。

·OOC有,大多数设定架空,背景有一定历史依据。异色私设。

[零、壹]

 

 [贰]

清晨的宫川町消弭了夜晚的奢靡气息,花楼尽数歇业以待夜幕降临后的狂欢。路人们都行色匆匆,已经开始营业的茶屋中偶有寥落坐着歇脚的几人,皆是低下头遮掩住面容。这是花街最后一批离开的客人,爱因斯穿着卢西安诺丢给他的小袖长着, 面色如常地走在街道上。

 大约十分钟前,纤细的棕发男人从衣柜里扯出一件黑色的常服,丢到爱因斯的面前:“昨晚那件我会帮你处理掉,一会出去的时候别走我房门,不然今晚整个宫川町就会知道你。”

 爱因斯废了一些功夫才混进清晨离开花町的客人中,离开时他记下了花町的名字。上七轩,即使他这种不常来花街的人都知道的一所花楼,是宫川町最有名的花楼之一。而卢西安诺的身份也如同上七轩如日中天的名气一般昭显无疑,房间的奢华装潢和价值不菲的熏香,以及时刻被在意着一举一动的关注度,只有上七轩的头牌花魁“费里西安诺”才能享受这份殊荣。

 确认了身后没有从花町跟来的尾巴,爱因斯走进了驻地,准备回到房间给侧腹的伤口换药。虽然伤口用卢西安诺给的药简单处理过,也仅仅是止住了血的程度,放着不管的话几天后就会发炎恶化。

 刚走进前院,就有侍从迎上来告知会客室里有人在等他,爱因斯只好先跟着他走到会客室,侍从在推开了纸槅门后悄声离开,他走进房间坐在了客人的对面。日/本男人跪坐在榻榻米上喝着茶水,看到爱因斯时淡然地捧着茶杯,露出一个笑容,“贵安,贝什米特君。”

 爱因斯淡淡看了一眼挂着笑容的日/本男人,没有回应他的问安,只是简洁明了地说出自己的结论:“和预料的情况一样,最近就可以动手。”

 本田葵点了点头,“贝什米特君做事,我一向很放心。”

 放心他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放心他的忠诚,对于德/国人来说,忠诚和命令是刻在骨子里,并且在后天不断发酵的信仰。

 再喝了一口茶水,本田葵继续道:“我知道贝什米特君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不多叨扰。今夜上七轩设宴小酌,您的兄长也会光临,还请贝什米特君赏光。”

 也没等爱因斯应答,本田葵就站起身告别离开。爱因斯望着日本男人的背影,端起那人留在桌上的茶杯,扔向墙壁摔了个粉碎。

 日/本男人的脚步都没停一下,在清脆的一声碎响后神态自若地走出了院门。

 

 夜晚的宫川町张灯结彩,空气中充斥着脂粉和酒精的味道。爱因斯因由各种应酬造访过宫川町,花街的特色也不只是寻求欢愉的男女,在宴请客人时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去处。精致的菜肴,清冽而口感醇厚的酒水,辅以艺妓弹奏出的优美弦乐,在这里用餐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口碑甚佳的花町一般美人和菜色都是上佳,上七轩是个中翘楚。无论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否单纯,上七轩都是宫川町的首选。

 爱因斯依旧穿着那件小袖长着,向那所颇负盛名的花町走去。在临近目的地的一家茶水屋前,他遇到了宴请他的日/本男人。

“夜安,贝什米特君。”惯例的问安,“真是巧呢,在半路上遇见了您。”

 这么说着的时候,本田葵的目光移到了那件小袖长着上,眼神变得有些玩味,“贝什米特君还真是重视这件衣服呢,连换药之后都没有处理掉。”

 爱因斯语气平淡:“关你什么事。”

 本田葵顿了顿首,微笑道:“是小生唐突了。”

 剩下的路途两人都没有说话,悠闲地迈着步子。那件本田葵甚是看重的小袖长着没有引得路人的关注,反倒是他一身张扬的军装得了不少浪人的回顾。宫川町穿军装的人并不少见,穿着军装落单的人就十分引人瞩目了。毕竟宫川町不限接客的范围,浪人的武斗只要不波及到正常的营业,花町不会派人出手制止,军人和浪人争斗的戏码也上演过不少次,造成死伤的后果并不罕见。政方下过几次戒令,但在如今动荡的时局里,戒令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刚到上七轩的门口,就有人迎过来领着两人到预定好的房间。绕过喧嚷的大厅,再向里走上十几米就是内院。相对于大厅的鱼龙混杂,内院更像是情人秘密幽会的庭院,精心打理的草木长势喜人,皎洁的月光更是添了几分暧昧和朦胧的意味。

 走廊上不时有打扮艳丽的女人疾步走过,面容姣好,但少了些许令人过目不忘的气韵。这些陪酒女大多是大厅里寻常浪人寻花问柳的对象,更加脱俗的女子往往会留在内院陪侍尊贵的客人。

 领路的侍从恭谨地低着头走在前方,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脚下的梨木地板。但爱因斯没有忽视他在门口看见自己的瞬间,眼里闪过了一丝探寻。这只能归咎于他身上这件看似普通的小袖长着。

 今天早上他脱下衣服里外翻见个透,确认了没有什么特殊的花纹或者符号,纯色的布料柔软光滑,连针脚都收得整齐利落。但卢西安诺肯定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所以他穿着这件小袖来到上七轩,侍从的异常也佐实了他的推测。

 他不指望从侍从的口里问出什么,或许从卢西安诺本人口里能套出什么来。爱因斯眯起眼,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路过的房间,烛光人影投在纸门上,其中一个有可能属于上七轩的头牌花魁。隔间里的客人身份不尽相同,但无一不声名显赫,财主或是高官,总有一个能请动这个神龙不见首的花魁。

 本田葵预定的房间在二楼正中,从敞开的阁窗中可以看见月亮。月光和烛光各自占领了半个房间,屋子里已经有一人在独酌。爱因斯冷淡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柔和:“哥哥。”

 尼古拉斯小弧度弯了弯嘴角,这对不善表达感情的他来说是少数极为欢愉的面颜。

 本田葵在主位落座,对着兄弟久别重逢的场面连连感叹:“两位真是感情笃深。放心,以后两位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

 “如果你们愿意让哥哥回到我身边,我们就不用坐在这里相看两厌了。”

 “哦呀呀,把两只野狼放在一起养可是很危险的。”本田葵给自己斟满一杯清酒,端起酒杯对着爱因斯,“这可是对贝什米特君您的赞誉。”

 爱因斯坐到了房间里空余的那张桌子上,冷眼看着本田葵喝掉酒杯中的酒。上七轩的菜肴以细致的摆盘在宫川町的食谱上占有一席之地,牡蛎剁成细泥揉成饼状,刻出上七轩的图纹。各色菜丝点缀其边,色彩辉映靓丽,极具观赏性,不过爱因斯此时并没有动筷的胃口。尼古拉斯面前的菜肴也未动一分,只是不停地往空掉的酒杯里倒酒。

 本田葵带着客套的微笑,尽显酒宴主人的热情:“看来贝什米特君没有什么胃口,那就听听曲,让她们来弹琴助兴吧。”

 他击了几下掌,候在房外的艺妓推开纸门走了进来。厚实的白粉遮住了艺妓的脸,她抱着三味线鞠了一躬,然后一声弦响就从她的指尖淌出来。

 指刀就藏在弦拨之下,从抽出再到她的移动不过弹指,杀手的身法迅捷而轻盈,爱因斯手中斟酒的酒瓶还没放下,艺妓就已经从门口快步闪到了本田葵的面前。目标明确,动手行云流水,纤薄的指刀锋利无需力量驱使,划破皮肤割断血管易如反掌。

 女人的身形一动,手指已经挥向主位上的日/本男人。那男人酒杯都没来得及放下,刃尖逼向脖颈处最薄弱的部分,身形却岿然不动,直到那女人突然顿住,然后直直倒下。酒瓶被女人伸出的手打翻,滑落的身体将吃食尽数带到地上,他才眼神微动,惋惜地看着淌出的酒液:“真是可惜。”

 “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本田?居然把尾巴带到了上七轩。”

 “哦呀,没想到能让瓦尔加斯君出手呢。”

 纸门在女人动手的那一刻被卢西安诺推开,他手中的匕首在同时脱手而出,刺中了她的后心。

 很显然,卢西安诺拥有比那个女人更娴熟的杀人技巧。

 卢西安诺端着长杆烟斗,收回掷出匕首的另一只手,走进了房间。侍从们鱼贯而入,收殓了女人的尸体,擦拭血迹,并给本田葵换上了新的餐几。

 杀手出现的痕迹在短时间内被清除干净,尼古拉斯和爱因斯将酒杯里的清酒一饮而尽,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出现过。本田葵给新置的酒杯斟满酒,递给了上七轩的头牌花魁:“这一杯感谢瓦尔加斯君出手相助。”

 卢西安诺接过酒杯啜饮一口,紧接着手腕一动,还余大半酒液的杯子擦着本田葵的脸砸到了他身后的墙壁上,泼洒的酒液在日/本男人黑色的军装上留下几点湿痕。本田葵拭去颊边沾到的水迹,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瓦尔加斯君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看的身体,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卢西安诺摸上脖颈上的纱布,磨砂的粗糙质感残余在指尖。他的目光流转,瞥向一旁神色未改的的爱因斯,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没事,被人咬了一口而已。”

——

比前两章加起来都要长的第二章。

上七轩和宫川町都是日本有名的花街的名字,我把上七轩化用成了卢西花町的名字。

Ummm大概就只是这两天算高产吧……过几天更新的时间就会长了。

还有,这篇并不是清水……【第一次尝试在正文里写和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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