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水百色。

一切随心。

现有更新不定时。
目前短篇为主。由脑洞而定。

百度用户名:冰丽花
微博昵称:他说我触碰不到_

[黑塔利亚/米英]Daily Fate。

·不一样的Fate Hetalia。我们是和平主义者不打架——现时间轴上无流血无人物死亡,大家都来谈人生谈哲学【喂。

·一丢丢的极东、一句话露普和tag上的法加【喂。

·私设多如山。已经尽全力不OOC【。

[“……你的名字?”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F·琼斯。”

“职阶是……Lancer?”

“对,Lancer。”那金色头发的男人转了转手里的沙漠之鹰,用天蓝色的眼眸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沉默不语地回看他,直到他褪去嬉皮笑脸的表情,试探性地对我说:“……大概是,另一种意义上的Lancer?”]

早晨七点,我准时被闹铃吵醒。惯例性地起床洗漱,将吐司放进面包机后泡好红茶,在等待面包烤熟的期间走到客厅去收拾乱丢一地的薯片袋和可乐纸杯,最后一步是把游戏手柄拔下来砸到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金发男人脸上:“起床了,阿尔弗雷德。”

“靠,鼻子很痛啊亚瑟。”阿尔弗雷德揉着鼻子,声音闷闷的。我踢了踢脚边的游戏机,“收拾好,不然一会跟厨房里的垃圾袋一起丢下去。弄完了过来吃早饭。”

烤面包机发出“叮”的一声响,麦香混合着淡淡的糊味盈满了整个房间。我端着盘子里的吐司放到餐桌上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正一手拿着一只果酱罐子犹豫,“亚瑟,你说今天早上是吃草莓味的还是蓝莓味的?”

“随你决定。”我一向对甜食不太感兴趣,两种味道的区别我并不清楚,实在无法提供什么可靠的建议。阿尔弗雷德最终选择了蓝莓味的果酱,我则是一如既往地以红茶作为结束点,红茶醇厚的清香开始了我繁忙的一天。

早班的高峰期,纽约的街头熙熙攘攘。我提着公文包跟随着人潮匆忙的脚步,皮鞋和高跟鞋在地面敲击出不同质感的声响,混成一片难以分辨。汽车喇叭声,夹杂着各种口音的美式英语,以及不时在脑海里响起的阿尔弗雷德的吵闹声,如同一锅已然沸腾的水,原本清净的早晨被搅得乱七八糟。

这是我,亚瑟·柯克兰的日常。

那是一滴水破碎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周遭的一切都被隔绝在水滴之外,行色匆匆的路人和鸣笛的车流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天空和鳞次栉比的大厦成了布景,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脑海里阿尔弗雷德未停的哼歌声。下一刻他实体化站在了我的身边,吵闹混乱的歌声从脑海里移到了耳边。

魔力粒子迅速在他的手心浮现,凝成了两把银白色的沙漠之鹰。他一边哼着歌一边熟练地给手枪上膛,子弹推入枪膛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脱下西装外套,整齐地叠好放进公文包的夹层,然后伸手去解领带,一边问换装成西部牛仔的阿尔弗雷德,“是Archer?”

“我感受到我亲爱的兄弟的魔力了,不过这里魔力流动太混乱,我不能确切地感应到他的方位,他的Master最擅长做这种掩人耳目的事。”阿尔弗雷德用右手执着一支沙漠之鹰,将另一支放进了腰间的枪套里,“那么亚瑟,今天是左边还是右边?”

“你直接上。”

我并没有兴趣将时间浪费到这样无聊的猜测上。阿尔弗雷德一边抱怨着“亚瑟真是太无趣了”,一边朝着左边的人行道上开了一枪。魔力凝成的子弹射出后的轨迹被虹膜完全捕捉,但在半空它便炸开,火焰掀回的气浪吹扬起阿尔弗雷德的外套衣角。沙漠之鹰的后座力被他单手抵消,然后又转手朝着右方开出第二枪。这一次的子弹同样在半空中炸裂,我看见阿尔弗雷德在一片火光的掩映下对我摊了摊手,在乱风中那顶牛仔帽还稳稳当当地躺在他的脑袋上。

“那么你看清楚了吗亚瑟?我不介意再开一枪。”

“足够了。别浪费我的魔力。”我眨了眨眼,润湿这双因为长时间获取信息而变得干涩的眼睛。刚刚在一瞬间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胶片一般一帧帧地映在虹膜上。一支金色的弓箭在中途截到了子弹并且引爆了它,而能截下阿尔弗雷德子弹的,只有他亲爱的兄弟,职阶为Archer的马修•威廉姆斯。

“阿尔弗雷德,掩护我。”我挽起衬衫的袖子,手臂上的魔术刻印由于魔力的流动燃起一片光亮。阿尔弗雷德吹了一声口哨,掏出枪套中闲置的那支沙漠之鹰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枪声和爆炸声响成一片。

我疾速脱离Sevant的战斗区域,目标已然确定,所以我的脚步没有犹豫。魔力粒子迅速聚集然后弹射炸裂。同爆炸声一同响起的还有某种熟悉的尖叫声,金发男人用手指抓着凌乱的中长发,从爆炸扬起的烟尘中灰头土脸地走出来:“靠,哥哥的头发都被你弄乱了,小亚瑟你总是那么暴力。”

“用魔力弹打你算是手下留情了。也只有你敢在我上班的路上把我拉进你的结界里。”

“哥哥的结界可是无懈可击的。”弗朗西斯一脸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毕竟哥哥是呕心沥血地研究结界为魔术师和圣杯战争造福。”

“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学结界是为了偷看你家隔壁的海德薇莉小姐洗澡。”

弗朗西斯一点羞愧也没有,反而露出更加得意的表情,“那是哥哥一直以来的动力,不得不说伊丽莎白那身材真是不错……操,小亚瑟你知道哥哥不擅长打架。”

他盯着我从西装裤里掏出的一颗红色宝石一下变了脸色,我笑着把手心里的宝石丢出去,准备除了这个祸害人间的变态。不过可惜的是那颗宝石和阿尔弗雷德的子弹一样在中途被引爆,魔法阵浮现在半空中,结界中的魔力极速流动最后汇聚在了法阵的中心。

我暗暗骂了一句,那胡子混蛋又废了我三天的工资。法阵中心的魔力已经聚成了一颗巨型魔力弹,在达到临界值时将会炸裂。几乎是魔法阵显现同时,我看到Archer在迅速倒退的视野里把弗朗西斯带离爆炸的区域。阿尔弗雷德环住我的腰,最终拖着我停在了大楼后的阴影里。巨型魔力弹的爆炸远比子弹被弓箭引爆的声音大的多,所以我只能看见阿尔弗雷德在剧烈的爆炸声里动了动嘴唇,而他的声音混在嘈杂中如同水滴融入大海一样销声匿迹。等声浪平息,我才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扔了我一台游戏机。”

“你要是在打游戏的时候用力小点,一个月就不用换三台。”

“所以你就把我的游戏机送给弗朗西斯?”

“我不介意你找他要回来……阿尔弗雷德,你身后!”

不同于诱引子弹炸裂的金色箭支,这次来袭的是一段绽着新芽的树枝。那支状似普通的树枝划破长空,如同金色的闪电一般笔直袭来。阿尔弗雷德“啧”了一声,转身甩出手心中正在凝聚的魔力粒子。

破空声似鹰隼的尖啸,穿透了耳膜直达大脑中最脆弱的部分。粒子最终凝聚成的是一支银白色的长枪,与树枝针锋相对。魔力的交织碰撞彻底扰乱结界内的魔力粒子,景象被魔力流撕扯得扭曲跌宕。Archer射出的世界树树枝和Lancer的宝具“自由之鹰”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但我们都心知肚明,阿尔弗雷德的“自由之鹰”最终会粉碎树枝,毕竟Archer的宝具并不仅仅是弓箭。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更适合当Archer,至少我没见过这么干脆地把枪丢出去的Lancer。”

阿尔弗雷德转着右手中的沙漠之鹰,另一支已经被他放回了枪套中。对于我的调侃他做了个鬼脸来回应,随即抬起左手打了一个响指。响声还未落下,“自由之鹰”穿透了树枝并且笔直地按照原来的轨迹继续射出。

最终长枪在楼顶被某种力量截下,Archer的身影一点一点地被魔力粒子勾勒出来。他手中的“精灵之弓希尔文”抵挡住了“自由之鹰”的攻势,又由从远处飞来的一颗蓝色宝石中的魔力将力量天平的一端略微压低,“自由之鹰”失去魔力之后倏然落下,然后落在了Archer的掌心。

“早上好,兄弟,柯克兰先生。”

马修·威廉姆斯将长枪牢牢抓在手心,用轻快而软糯的声音对着阿尔弗雷德打招呼。阿尔弗雷德抬手射出三发子弹回应了他的问安,而这三发子弹也依旧被金色的箭支击落。

“哦早上好,马修。”阿尔弗雷德终于用言语正常地对他的兄弟打招呼,他咧开嘴角绽出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我将挽起的袖子放下,然后清了清嗓子:“早安,马修。”

在马修问安之后,这场日常一般的例行战斗画上了句号。空间在瞬间发生扭曲,魔力粒子恢复规律的流动。回过神的时候我依然站在人潮之中,连风吹过树叶的弧度都延续着现界消失时的模样,时间开始流动之后才发出沙沙的声响。我从公文包中取出叠的整齐的西装外套,一边套上一边迈开步伐朝着公司的方向走去。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充盈着早晨略微清新的空气的纽约街头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及汽车,但是在片刻后我终于察觉到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违和感是什么:“阿尔弗雷德?”

他已经很久没有发出声音了。

我走过人行道,最终停在一条较为僻静的暗巷边。阿尔弗雷德实体化站在了我的身边,他已经换回了空军外套搭配牛仔裤的日常装束,如果站在某所大学的门口,与其他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学生比较起来是找不出任何差别的。他皱着眉毛,掩饰不住的苦恼神色浮现在他的脸上:“亚瑟,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我希望不会是什么游戏光盘的发售日,或者是你忘记了收拾好你的游戏机。”我抱着手臂看着他苦苦思索的模样,垂下眼看了一眼手表:“我现在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希望你该死的健忘症能够突然痊愈。”

“……最新的光盘发售是一周后,游戏机我也确实收拾好了放在了柜子里,毕竟我是世界的Hero,这些事怎么能够忘记。”阿尔弗雷德对于游戏方面的事情一向烂熟于心,就像他能如数家珍地给我介绍各类游戏中的佳作和粪作,但其他的事情会被他过粗的神经过滤掉,某些日常的琐事还需要我来帮他记住。

我的脑海中已经回放着从起床到现在经历的事情,除了每次早晨与Archer的战斗会尝试不同的战术,从家中到公司的路途中的所有都是枯燥而乏味的重复的生活,今天与以往也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么就是在那个结界里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魔力子弹和金色箭支的碰撞交织,我和弗朗西斯之间恶意的调侃,宝石炸裂开之后剧烈的爆炸魔术,然后是马修射出的世界树树枝和阿尔弗雷德掷出的“自由之鹰”……

等等……“自由之鹰”?

“操。”几乎是同时,我和阿尔弗雷德咒骂了一声。我直视着那个一脸懊恼的金发男人,咬着牙根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Sevant,阿尔弗雷德。”

“说的像你和其他Sevant相处过一样。”阿尔弗雷德底气不足地辩解着,“我是第一次用自由之鹰去打马蒂的世界树枝……”

“然后你就忘了回收,是吗?”

“嘿亚瑟你要知道,我一直是用手枪的。”阿尔弗雷德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着,兴奋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枪械狂热分子。我极力忍耐着朝他洋溢着痴迷的脸上挥出一拳的冲动,说实话这种冲动已经无数次降临在我召唤出阿尔弗雷德之后的时间里。丢掉长枪的Lancer——这大概会成为圣杯战争的历史中经久不衰的一朵奇葩。或许那个胡子混蛋正对着自由之鹰发出嘲弄的笑声,而马修会无奈地摇摇头,不知应该对这个莽撞的兄弟作出怎样的评价。

“……你赶上了一场幸运的圣杯战争,阿尔弗雷德。失去长枪的Lancer会成为各位Sevant的首选对象,但是现在你是个幸运儿。”最后我只是这样对那个金发男人说道。阿尔弗雷德对我笑了笑,身形散为一颗颗魔力粒子,融在四周随意漂浮着的元素中。

我核对了手表上的时间,这一次帮助阿尔弗雷德解决健忘症的突发事件只耗费了三分钟,那么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在上岗前赶到公司,或许还有多余的时间来泡一杯红茶。

这是一场不知应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圣杯战争。不存在威胁,不存在死亡,Master和Sevant的敌人不再是同样追求着圣杯的魔术师和英灵。在科技和人类主宰着的现代社会里,无数魔术世家早已失去了魔术的传承和庇佑。沦为一名普通人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或许度过的是那样平淡而庸碌的一生。

这个世界确实还存在着传承着魔术以及魔术师荣誉感的世家,在屈指可数的几个家族里,我的家族也占有一席之地。然而我不再属于那个家族——亚瑟·柯克兰只是脱离了家族,甘愿沦为一名普通人的、被家族意志所淘汰的魔术师,但圣杯选择了我作为Lancer的Master。

然后我召唤出了这个以沙漠之鹰作为主战武器的Lancer。

这一代的Master都是一群丧失了魔术师荣誉感的乌合之众——这是“时钟塔”对于我们这群庸碌无为的魔术师的判定,没有荣誉感的魔术师,丧失了斗志的圣杯战争,这是一场早已被命运废弃的“游戏”。

想要加速结束这场战争的魔术师不在少数,杀死拥有令咒的魔术师便可成为新的Master介入这场战争,但是至今没有一个侵略者成功地侵入这场废弃的游戏,至少我并没有从“监督者”本田菊那里收到新的通告。

而更令时钟塔,甚至是身为Master的我们感到惊异的是,这是一场连Sevant都放弃了圣杯的圣杯战争。

Sevant的目标,也都不是圣杯。

结束工作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闹着肚子饿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了。

“英灵是不会感到肚子饿的,食物对你们只是一种消遣而已。”我耐着性子安抚着那个撒娇的金发男人,阿尔弗雷德对于食物——确切地说是那些油腻的快餐食品情有独钟,并且拒绝食用英/国的美味料理。他的审美观我一直不敢苟同,天知道他错过了多少美好的东西,比如红茶,比如英/国料理。

而为了惩罚他今天所做的蠢事,我也果断地不再顺应阿尔弗雷德的要求,绕开了回家路上所有的快餐店。

“亚瑟你这简直就是虐待!不给Hero买汉堡就算了,你居然还准备今晚自己做饭!”

实体化的英灵把我拦在了商场门口,扯着我的手臂牵制我的步伐。阿尔弗雷德的怪力成功地阻止了我迈进商场的举动,我转头狠狠地瞪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你再不松手我就用令咒了。”

“Nooooo——亚瑟你居然要用令咒!就为了一顿英/国料理!”

“你对大英帝国的料理有什么意见吗混蛋!”

我觉得我的第一个令咒或许真的会用在料理上了,比如让阿尔弗雷德停止吃一个月的汉堡。当然作为补偿,我会担任晚饭的厨师,并且保证会把食物丝毫不漏地喂进他的嘴里。

“哦呀,这不是阿尔弗雷德先生和亚瑟先生吗?日安。”

拘谨而礼貌的问候打断了我和阿尔弗雷德的争执,那位来自教廷的监视者正从走出商店向我们走来。阿尔弗雷德迅速松开我的手,然后冲过去抱住本田菊的手臂寻求帮助:“本田你快救救我,亚瑟今晚要进厨房!”

就为了一顿晚饭,我的Sevant正抱着教廷的监视者做出类似于撒娇的举动。我眯起眼睛看着那两人的互动,阿尔弗雷德几乎贴在了那个矮小的日/本人身上,似乎他对每个人都能自来熟并且迅速发展成为亲昵的关系。

我的Sevant真是个社交高手,跟我们公司的交际花一样——一个水性杨花的蠢货。

或许喜欢上这个蠢货的我也是一个愚蠢的人。

“如果亚瑟先生和阿尔弗雷德先生不介意的话,要到我家去用晚餐吗?”

本田发出的邀请我还没来得及回应,阿尔弗雷德就连连应下。他果真更适合Archer这个职阶,无论是他惯例的独立行动,或者是喜欢将长枪投掷出去的习惯。

本田的家是纽约城里少见的日式建筑,他拒绝了教廷让他担任神父的要求,在纽约城寻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安居。在纽约一处保存完好的日式院落租金比一间黄金地段的公寓租金更加昂贵,但本田毫不犹豫地租下了那处院落。

我和阿尔弗雷德是本田家的常客,理由大多都是为了蹭一顿晚餐。在阿尔弗雷德心里,本田家的日式料理起初是排在汉堡之后的第二位的,而在王耀出现后,中国菜跻身第二名,日本菜屈居第三。

“今晚是你还是王耀做?”

在即将到达院落的时候,我问并肩而行的本田。阿尔弗雷德十分激动地走在前方,我和本田的脚步倒很悠闲,只需要保证金发男人不会脱离我们的视线。

本田不紧不慢地回答:“是耀君。”

“……王耀他真贤惠。本田你真是好福气。”

“亚瑟先生你不也是如愿以偿吗?”一向表情甚少的本田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亚瑟先生你对阿尔弗雷德先生,也是十分地放纵。”

我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确实是太过放纵他了。

“彼此彼此吧,作弊的监督者先生。”

“哦呀,既然我们的目标都不是圣杯,又哪来作弊一说呢?”本田噙着他似笑非笑的笑容,“而且……一直是耀君他在放纵我。”

“王耀——Good night!”

阿尔弗雷德过于吵闹的问安在寂静的傍晚听起来十分刺耳,我加快脚步赶上阿尔弗雷德,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太吵了,笨蛋。”

“你们又来蹭饭了?”王耀站在院门前拢着袖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和阿尔弗雷德,“我都懒得算这个月是第几次了。”

“Hero记得是第七次!”

“你为什么这么大声啊笨蛋!”

“不要在别人家门口大吵大闹!”

每次和王耀在一起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总是格外吵闹,我归咎于他对中国菜的热爱。阿尔弗雷德对中国菜的做法很感兴趣,从本田购回的原料和王耀做的准备工作,直到阿尔弗雷德跟着差点他进了厨房,才被王耀用长勺轰了出来。

我坐在外廊上看着他窝在被炉里乱按着遥控器,估计是把它当成了家里的游戏机。本田端着两杯玉露茶在我身边坐下,然后递了一杯给我。茶的清香氤氲在烟气里袅袅升起,厨房里中国菜的香气撩动着脾胃。吃惯了快餐和速食食品的胃是禁不起挑拨的,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它受着香气的引诱,然后开始剧烈地蠕动。

监视者安静地捧着茶杯,换上了家居和服的他坦然地露出由手腕延伸至衣袖内的红色印记。我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手背上的令咒,张扬的线条勾勒出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本田转过头同样注视着我手背上的红色印记,声音带着些笑意:“没有对阿尔弗雷德使用令咒呢……关系真是好呢,阿尔弗雷德先生和亚瑟先生。”

“我和他的关系算是好吗?”

“没有用令咒束缚的Master和Sevant,在历代圣杯战争中很少见的。”

“不要用历代的眼光来看待我们啊……这场圣杯战争,早已经不存在意义了。”

被Master和Sevant都放弃的圣杯战争,这是魔术师世家和时钟塔永不磨灭的污点。

“……真的没有意义吗,亚瑟先生?”本田的声音波澜不惊。我没有回答,将手中尚有余温的茶水搁在了廊上。

对于整个世界都没有意义的一场圣杯战争,对于我来说,是真的没有意义吗?

——怎么可能。

我的意义他正坐在我的身后,对着电视机里的某档节目哈哈大笑。他是从历史中唤回的英灵,与我原本相隔着无法横跨的岁月,但是我们,在此相遇。

“你说得对,本田。”我捧起茶杯啜饮一口温热的茶水,“这是我们的圣杯战争。让圣杯和时钟塔全部见鬼去吧。”

廊上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三个身影在暮霭中逐渐清晰。对于我和阿尔弗雷德的造访他们也依旧习以为常,林晓梅更是疾步跑进了房间里和阿尔弗雷德交流游戏的心得。我和另外两名少年互相点头致意,王耀也适时地端着一盘宫保鸡丁嚷着开饭。

“你说的对,亚瑟先生。”本田淡淡地开口,却是将身为监视者的职责彻底否定,“让圣杯和时钟塔都见鬼去吧。”

这是我们的圣杯战争。

我和阿尔弗雷德告别本田及王家人之后,在八点之前赶回了公寓。阿尔弗雷德的自由之鹰斜靠在公寓的门边,至于粘在门上,写满胡子混蛋挑衅的话语的纸条,被我直接撕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阿尔弗雷德一进门就插上了游戏机的电源,和林晓梅的友好交流似乎给了他新的通关灵感。我走到卧室换下身上的西装,正在套外套时,隔音良好的墙壁却依旧阻挡不住隔壁震耳欲聋的响声。紧接着是阿尔弗雷德的一声怒吼,他被吵的没办法专心:“F**K!隔壁那头北极熊又没开结界?!”

“安静点,阿尔弗雷德。Berserker的发狂是没有规律的。”我走到客厅拖着那个吵闹的金发男人走到门边,准备去问我们的邻居需不需要帮助。当然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只是如果伊万·布拉金斯基压制不住他豢养的Sevant,我和阿尔弗雷德会遇上一个大麻烦。

在我第三下敲在隔壁的门上时,响声戛然而止。紧接着门被打开,伊万·布拉金斯基带着一成不变的笑脸,“Добрый вечер(晚上好),柯克兰先生。”

“哟看来你还没死透啊,北极熊。”阿尔弗雷德露出他阳光的笑容挑衅着这个高大的俄/罗/斯男人。伊万丝毫不在意阿尔弗雷德的恶意调侃,语气更是像朋友一般亲密,“过了两百年你还是这么欠揍,阿尔弗雷德·F·琼斯。”

“没人规定Sevant和Master不能干一架——”

“回到房间里去,阿尔弗雷德。”如果再不制止,今晚或许会出现圣杯战争中的第一个牺牲者——面对两百多年前的宿敌,Lancer和Berserker的Master可都不会手下留情。阿尔弗雷德瘪了瘪嘴,走进了公寓里。伊万眯起眼睛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背影,却转过头笑着对我说:“你和他的关系还真是好呢,至少在我的记忆里,除了马修·威廉姆斯之外,他还没有在意过其他人的话。如果是别人当他的Master,他应该早就逼着Master用完令咒,恢复自由之身了。”

“我和阿尔弗雷德关系暂时不用你来在意,布拉金斯基先生。”

“那么也请不要介入我和基尔之间的事情好吗,柯克兰先生?”

“……无可救药。”

这是我对伊万·布拉金斯基定下的标签。

我转身准备回到公寓里的时候,伊万·布拉金斯基叫住了我:“你知道那个脂肪球的愿望是什么吗,柯克兰先生?”

我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按着游戏手柄的金发男人,他对伊万·布拉金斯基的话充耳不闻。然后我合上了房门,走到沙发前取下阿尔弗雷德鼻梁上的平光眼镜,“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吗,阿尔弗雷德?”

“Ummm……大概是,你?”

那金发男人眯起眼睛,湛蓝色的眸子里盈满笑意。

[“……阿尔弗雷德,你的愿望是什么?”

那名蓝眼睛的英灵绽开了一个微笑。

“我的愿望是你,亚瑟。”]

——END——

是不是觉得结尾有些意味不明——那就对了【x。

米英的主场大概就是这样日常的感觉,所以是Daily Fate嘛【。

其实从一开始就决定米英是浮现在最表面的,也是最平静的一组。接下来的露普主场和极东主场里大概也是一句话形式,来补全整个世界观。

事实上就是在褪去魔术师家的那种浓厚氛围之后,被现代都市同化了的圣杯战争——有属于魔术师的天赋,却早已被现实同化,没有了去追求圣杯的欲望。

大概就是这样一场,被魔术师的世界遗弃的圣杯战争。

关于阿米的设定和愿望其实会在接下来的露普主场由露西亚来展示_(:з」∠)_极东组是补全这场圣杯战争的一些背景设定和关于极东的故事。这篇其实算是抛了个试阅(?)现在决定要写的就是Lancer组米英,Berserker组露普,Rider组极东(诶貌似透剧了),Archer组法加这样的几个主场,也许有脑洞的话会继续写下去——话说已经决定了伊双子是Assassin。而整个系列连起来,才是一个我想要展示给大家的、完整的世界观。

那么大家敬请期待吧——这场Master和Sevant都已经放弃了圣杯的,圣杯战争。

评论 ( 7 )
热度 ( 61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柔水百色。 | Powered by LOFTER